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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鷲宮的婢女們早就在西夏皇宮等候天山童佬與虛竹,前幾日李秋水派人去聯繫通知行蹤,所以收到消息後,那些急尋天山童佬的部屬都跑到西夏皇宮外聚集以便迎接,見到天山童佬,便齊聲喊道,“奴婢該死,護主不力,請尊主懲罰。”畢恭畢敬,不敢抬頭。

“罷了,妳們為了找我也是煞費苦心。”擺擺手,天山童佬見這些奴婢衣衫破爛,好不狼狽,並無責怪之意,若是以前,必定要這些辦事不力的奴婢折手斷腳,小懲大戒。

“為尊主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為首的老婦拱手義憤填膺說道。

“場面話就不必說了,這位是我師侄虛竹,我已經把宮主之位傳給他,從今爾後,他就是飄渺峰靈鷲宮的新主人,另外這兩位是我的師妹。”天山童佬簡單扼要說明,她讓虛竹站前,介紹著,讓這些婢女明白。

“尊主體強身健,為何有此舉?”為首老婦見天山童佬氣色紅潤,完全不明白她的用意,只怕她是試探忠心,更是慌張詢問。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宮內事務該由年輕人接手,更何況他日師侄娶親,沒有稱頭的名號,怎能抱得美人歸。”天山童佬意味深遠說道,虛竹立刻就臉紅,冰窖之內男女歡好只有天山童佬與他知曉,如今提起,虛竹忍不住想起與夢姑相處的那幾晚。

趙敏與周芷若雖然不明所以,但見到虛竹臉紅的樣子,想必他已有心上人,只是先前他是少林和尚,之後被逍遙子傳功授法,就與天山童佬馬不停蹄躲著各種追殺,終日為她護法,哪裡有時間認識女人?這個謎題又難倒趙敏,總不可能這位虛竹和尚因日夜相處就此愛上天山童佬,想想就雞皮疙瘩就冒起,這也太重口味。

“謹遵尊主之命,拜見新主人。”為首老婦帶頭向虛竹鞠躬敬禮,惹的虛竹頻頻手足無措喊道,“使不得、使不得。”還要扶起為首老婦,毫無尊長之分。

“虛竹師侄,就接受吧,從今之後,你對外都要自稱本座,以保靈鷲宮威嚴。”周芷若冷言說道,身為一派之長,就必須有其氣勢,否則難以服眾,虛竹對任何人都客套讓周芷若不得不出言訓斥,完全是峨眉掌門的樣子。

“芷若師妹說的好,虛竹,你既是逍遙派掌門,又是靈鷲宮主人,身份尊貴,自然要有其儀態,這樣才能帶領群眾。”天山童佬更是教導著。

“虛竹師侄,身在其位,便謀其事,天意如此,所謂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既然當不成和尚,成為掌門與宮主,你就盡好本分,一樣是能普渡眾生的。”三個女人一台戲,虛竹被三個女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而裡頭他身份又最低,只能照章全收,聽從師伯、師叔的吩咐。

為了區別上下尊卑,虛竹被稱為主人,而天山童佬則維持原樣稱做尊主,趙周兩人則是堅持稱為姑娘,因為她們才不想被稱老,年輕女人總是會計較那一點小事。

同行期間,周芷若就替天山童佬講解起九陰真經中的易筋鍛骨篇與相對應的總綱,而趙敏則是指導虛竹管理權術,虛竹其實並非愚笨,只是在少林晨鐘暮鼓,而教導之人對佛經理解也只是知之甚解,囫圇吞棗,所以虛竹耳濡目染之下,也變得死腦袋,不懂變通,經過趙敏提點,虛竹也開始懂得圓融對話,只是本性依舊良善,處處為人著想。

五日過去,因為靈鷲宮婢女們過度勞累,為了配合她們,特地緩下腳步往靈鷲宮移動,天山童佬更是趁機會遊山玩水,並且與周芷若討論九陰真經,其心境開闊,居然對武學又有幾分領悟,晚上入定修練易筋鍛骨篇,竟感覺少陽三焦經活絡起來,似乎骨骼也有成長的跡象。

“師姐,妳好像長高了。”周芷若發覺天山童佬臉孔也開始有所變化,似乎變得成熟。

“看來是練九陰真經有效果了。”十日過去,天山童佬對自己身體最有感受,而她不急求成,小心翼翼就是怕再度走火入魔,導致功敗垂成。

兩人聊的盡歡,卻聽到前頭護衛的名為余婆的老婦匆忙趕來,神色慌張,“秉尊主、主人,靈鷲宮被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攻打,姐妹飛鴿傳書告急,鈞天部群死傷過半,情勢萬分凶險。”

話語剛落,天山童佬就怒斥,“沒想到這等跳樑小丑竟欺到我靈鷲宮頭上。”

“姥姥莫氣,待我前去查探一番。”虛竹上前鞠躬做揖,他面色從容,已有一派之主的架式,這幾日趙敏的教導果然有成效。

“師姐你暫且在此,我跟芷若來去會會這些人。”趙敏拉著周芷若恭敬說道,那群鼠輩真是猖狂,要好好教訓一頓,但背後是目的是,趙敏手養了,想要練練手。

“我也去,好久沒動動筋骨了。”天山童佬可不願被當作老人看待,更何況她的婢女都是她從賊人手救出,然後培養授以武功,嚴格來說算是她的徒兒,怎讓人欺負。

只半個時辰,四人就到達飄渺峰山下,見到山壁之中有著斷劍殘刀,削樹碎石的痕跡,可見戰鬥之慘烈,而看到天山童佬到來,藏在林處的婢女現身,對其鞠躬致意,“尊主,縹緲峰上的十八天險已失十一,奴婢該死,護宮不力。”名為程青霜婢女告知,敵人已經攻到斷魂崖,不日就會攻到宮門。

“你們下去養傷吧。”天山童佬拿出丹藥,讓那些婢女吃下,見那些婢女身上無不受傷,心疼不已,眼神已經充滿血絲,要大開殺戒一番,來祭逝去婢女在天之靈。

“師姐,控制情緒,切勿入魔。”周芷若提醒道,“師姐妳還是在這裡替婢女們療傷,切勿因為嗔怒而再度功虧一簣。”周芷若知曉為何天山童佬總是無法有所進步,就是與李秋水不死不休的爭鬥讓她入了魔,所以練到瓶頸就無法突破,所以不只跟她講解九陰真經,更討論道佛之法與武功的心境相關性,所以也就能接受虛竹每日念佛經,來洗滌心靈。

見到天山童佬即將入魔,眼色快的虛竹念起佛經,穩定天山童佬的思緒,等到完全冷靜,天山童佬才道,“就勞煩師妹了。”

原本要讓虛竹留在原地以免天山童佬再度因怒而走火入魔,但她堅持虛竹身為一宮之長,豈可只由趙敏與周芷若來抵禦外敵,而她也承諾不會動氣,輕舉妄動,再三保證之後,虛竹才提氣運功跟上趙周兩人。

帶上余婆,三人施展絕佳輕功上山,無視於那些途中妖魔鬼怪,趙敏路過時,直接撒上十香軟筋散,聞者直接無力倒地,戰局瞬間逆轉,周芷若忖道,敏敏果然心思細膩,之前她總覺得趙敏已經擁有絕世武功,又何必要配製大量的十香軟筋散,實為多舉一此,但從上次制服天山童佬與李秋水如此輕而易舉,周芷若就覺得,趙敏的思維絕非常人可比,現在靈鷲宮危在旦夕,就算武功蓋世,不把那些烏合之眾看在眼底,但人多要一一制服,也必須花些氣力,浪費時間。

現在他們已達宮門之前的天橋,雖說是橋,其實只一根鐵鏈,橫跨兩邊峭壁,下臨亂石嶙峋的深谷,而靈鷲宮宮人武功高強,不把這天橋當作一回事,但天橋鐵鍊卻已斷,而對面卻傳出打鬥之聲,可見那群鼠輩已經打到裡面,恐有靈鷲宮其它來援,直接把鐵鍊砍斷,而這五丈闊的深谷說寬不寬,但要一躍而過,卻也非世間任何輕功所能。

“天橋鐵鍊已斷,我們該怎麼過去?”余婆慌亂說道。

“無礙的,我等皆能越過,余婆妳把那些部眾清點人數傷亡。”周芷若安慰說道,而內心已有算盤。

“師叔,縱有絕世輕功也無法一躍而過。”虛竹有自知之明,而聽聞對岸殺聲四起,心亂如麻。

周芷若無視虛竹的頹喪之語,她取出腰間長鞭,趙敏便已經了然,周芷若運起輕功橫越寬谷,過半之後即將下墜之時用長鞭勾起對岸斷掉鐵鍊,牢牢扣住,然後借力再度提氣往上,周芷若就如此輕而易舉到達對岸,引的那些婢女瞠目結舌。

“快去準備繩索,重新打造天橋。”不理驚訝的眾人,趙敏發號施令。

剛說完,趙敏手無任何兵器,居然就運氣橫越,只過一半真氣轉濁即將下墜之時,她的腰間已經被纏上長鞭,周芷若一用力就把趙敏捲到身旁,緊緊抱住,“怎不先前知會我一聲。”周芷若斥責道,若不是她的視線都在趙敏身上,她可能來不及反應。

“我知道妳會接住我的。”揚起自信的笑容,趙敏沒有絲毫懼怕。

而虛竹找到繩索尾端綁上石頭,在對岸興奮大聲喊著,打斷兩人短暫的情話綿綿,趙敏忍不住白了虛竹一眼,不過眼前情勢緊張,刻不容緩,她接住虛竹拋來的繩索,然後運氣把石頭當作釘,深深紮在地上,然後就與周芷若頭也不回朝向靈鷲宮前去。

只見途中有幾名女子死屍,周芷若路過便在內心為她們誦經,以求普渡通往極樂世界,到達宮門,進入裡面庭院,便聽到嘈雜之聲,似乎有人在爭吵,一男子說要交出什麼藏寶之處,一女子則是回罵癡心妄想,還有一男子不停勸戒,要那位稱為雲島主的男子有話好說,不要這樣對待婦道人家。

趙敏立刻就認出勸戒男子就是那位名為段譽的粉面小生,不禁眉頭一皺,這人怎麼也跑到這裡來多管閒事,說什麼婦道人家,不要動粗,簡直是天真,這裡的女子各個武功卓絕,他卻把她們當做“弱女子”看待,十分惜花,看來這人也是多情種子,處處留情,趙敏突然對段譽感到鄙視。

她直接出現,對那位雲島主給出一個巴掌教訓他的口出穢言,順便下點十香軟筋散,要知道,對付這樣的人,就是快狠準,還講什麼道理,白費氣力。

而段譽看到趙敏,卻開心喊道,“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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