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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有趣法?”陰暗的角落出現林允兒的身影,突然的出聲讓女人嚇了一跳。

 

“妳不是在海邊的別墅嗎?怎會在這裡....”竭力讓自己驚慌的腦袋冷靜下來,女人眼觀四周,探查狀況,林允兒堵住了門口出入,而徐賢也在一旁伺機而動,面對兩大殺手,女人試圖找到可能性,讓自己處在優勢位置。

 

而最佳的方式,就是把睡得不省人事的崔秀英當作是人質,才有逃脫的機會。

 

“為了要把妳逼出來。”原本在睡覺的崔秀英,也立馬起身,擺出架式,準備迎戰。

 

“啐,原來妳們是在演戲....請君入甕的招式還真高明,我輸了,隨妳們處置吧。”眼看機會不在,毫無勝算,女人沒有掙扎直接放棄,聳聳肩,她大喇喇坐在椅子,翹著腿,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十分淡定。

 

“J,是組織派妳來的嗎?”把燈光打開,黑暗的房間瞬間充滿光線,林允兒看到女人的面貌,立刻就認出她的身分,進行盤問。

 

“沒,是我自己想來的,我怕妳沒辦法殺死S,所以來助妳一臂之力。”鮮豔的紅唇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冷酷的臉龐,更讓人感到不寒而慄,而她的眼,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徐賢,不停上下打量。

 

女人是敏感的動物,當被稱作是J的女人跟林允兒親暱說話時,徐賢就認為她與林允兒關係絕對不單純,這是與生俱來的直覺,尤其是感覺她不友善的視線,徐賢頓時警鈴大響,內心油然一股不安且酸澀的感覺。

 

“我已經說過,我不會執行任務的,快點回去吧,J。”揮揮手,林允兒試圖將J給打發回去。

 

“為什麼,難道真的要為了這女人,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還有,之前妳都叫我秀妍姊姊的,怎麼叫的那樣生疏,Hing~~~”不把崔秀英跟徐賢放在眼底,鄭秀妍直接走向林允兒,抓著她的肩膀質問,但語調卻又是充滿濃厚的撒嬌氣味。

 

這種情況,像是外遇的老公被老婆當場抓到,身為小劇場的主角,徐賢反而尷尬不知道該怎樣去插入那兩人有些曖昧的對話。

 

“秀妍姊....我跟妳只是夥伴兼床伴而已....”為了讓鄭秀妍死心,林允兒口不擇言說道,卻忽略身旁人的感受。

 

當聽到〝床伴〞兩個字時,徐賢一聲不響離開崔秀英的房間,不知為何,心,開始劇痛了起來,甚至比當時要下手殺了林允兒還要痛苦。

 

“這樣我該相信誰!”扯著嗓子,崔秀英利用某知名電視劇人物的模仿打斷那兩人的爭執,提醒林允兒她應該要聚焦的點不是在鄭秀妍身上。

 

如狗血偶像劇所演的,林允兒立刻追了出去,而房間內只剩下崔秀英與鄭秀妍,面面相覷。

 

“妳會不會覺得我很蠢。”反客為主無力攤在崔秀英的床鋪上,鄭秀妍望著無顏色的天花板,深深嘆一口氣。

 

“還好,至少妳爭取過了。”托著下巴說道,崔秀英開始細細觀察著鄭秀妍的臉龐,很精緻美艷的五官,像極了芭比娃娃,讓崔秀英目不轉睛盯著她看。

 

“不用可憐我,還有妳不怕我嗎?我也是組織的殺手之一,就不怕我趁她們不在把妳給殺了嗎?”直起身,纖指勾住崔秀英的下巴,鄭秀妍冷酷的威脅說道,對上她的眼眸,卻看不見一絲的恐懼,反而是一種堅定的自信。

 

“我是那樣簡單被殺掉的人?”笑出聲,崔秀英漾起清爽的微笑,不把鄭秀妍的警告當作一回事,反而主動脫掉她的高跟鞋,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床鋪,挹著被單說道,“妳也累了,外頭還下著大雨,淋濕感冒就不好囉,等明天放晴再回去吧。”走到衣櫥,崔秀英拿出另一組床被,鋪排在木質的地板上。

 

跟一個冷酷無情殺手同室而眠,而且完全不設防,這個人腦袋是有問題嗎?還是已經設下陷阱?等自己再度跳入。

 

鄭秀妍對崔秀英怪異的舉動感到不解,但卻覺得她是一個十分有趣的人。

 

“如果明天依舊下雨呢。”提示性問道,鄭秀妍聽著規律的雨聲,像是催眠曲般,引領她進入夢鄉,眼皮也不自覺變重闔上。

 

“那就一直永遠陪我留在這裡囉。”意識模糊之中,鄭秀妍聽到崔秀英小聲嘀咕著這句話,迴盪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散。

 

水珠無情打在徐賢單薄的身軀上,加上酷寒的風不停吹拂,讓她直打哆嗦,然而,稍稍停頓一會,全身卻被另一個高燙的身體包裹著。

 

“賢...”林允兒低聲呼喊著徐賢的名字,雖被雨水給淹沒,但徐賢卻聽得真切。

 

其實徐賢很明白,身為殺手,與任何人有肉體關係都是很正常的,尤其是當內心的空虛需要填補時,往往與自己拍檔的殺手就成為最佳宣洩慾望的管道,在殘酷的組織裡,徐賢時有所聞。

 

殺手之間鮮有來往,而組織為了要讓任務確保成功,通常會派任兩位殺手彼此互相支援,美其名是支援,實際上是互相監視,但也是因為如此,在任務執行中,拍檔殺手會有很多分工合作的機會而變的親密,通常在任務結束之後,變成所謂的床伴。

 

為了生理的需求,身體緊密的結合,卻又因為利益關係的衝突,心彼此疏離而冷酷無情,變成互相殺害的目標,這就是身為殺手的悲哀。

 

然而,有心靈潔癖的徐賢卻不想要這樣畸形而弔詭的關係,一直以來,她都是獨善其身,不與任何殺手有生理上的連結,所以相對,在執行任務上,也比其他殺手更加一絲不苟,要求完美,這也是她成為傳說的緣故。

 

將心與身體全然的武裝,以達到鋼鐵般無敵的境界。

 

“讓我冷靜一下就好....”壓抑情緒淡淡說道,臉上滑過的雨水與溫熱的淚水混在一起,瞬間變得冰冷,將全身的體溫都給吸走。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但是,我只知道,現在的我只渴望妳一人的心與身體.......”依然像孩子一樣毫不掩飾說出自己的心聲,林允兒從來都不曾為了這樣的事情感到糾結,她認為是理所當然,但遇到徐賢,她卻感受一股強烈罪惡感,卡的她難受,又無從宣洩。

 

“這是我的問題,與妳無關。”輕聲如蚊蚋說道,徐賢繃著臉,皺著眉頭,她正在自我心理建設,試圖假裝不去在意。

 

“妳是我的,怎會與我無關!!”被徐賢的冷漠淡定刺激到,林允兒也忍不住激動起來,偏過頭,找到她的唇,用身體自然的行為來表示自己的心。

 

林允兒依然強硬竄入徐賢的口腔,找尋她的軟舌糾纏,以往徐賢都羞怯回應自己,然後兩人用熱烈的廝磨表示對彼此的渴望,但此時的她卻絲毫沒有反應,被動呆愣讓林允兒胡所非為,而棕色的眼眸,也睜大盯著林允兒看,儼然是局外人理性在看這一場鬧劇。

 

“雨水很難喝...”不知所措,林允兒只能吐出這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語,見到徐賢的洋裝被雨打的透明黏在她白皙肌膚上,而那表情卻像是失去心的玩偶,沒有情感,更是讓林允兒慌亂到極點。

 

不由分說,強勢將徐賢抱起,至少她不能讓所愛的人因為淋雨關係而受涼,開車回到別墅,替她脫掉濕淋淋的衣服,跟她一同浸漬在溫暖滑膩的熱水中,但從頭到尾,徐賢卻沒有發聲,抿著唇只是沉默。

 

“吶...賢...”不知該說怎樣的字彙來哄徐賢,林允兒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只能緊緊摟著她。

 

兩人貼合著身軀卻感覺不到對方的情意,這樣的感覺讓林允兒感到失落痛苦,當與徐賢實際過著戀人般的生活,一點一滴的滿足感充盈全身,才讓林允兒感覺這才是身為人應該有的權利,而不是在那冷酷的世界裡恣意妄想著,卻有著無法碰觸的空虛。

 

“為何是我?”嘆了一口氣問道,徐賢恢復一貫柔和的表情,撫著林允兒的臉龐,讓憂心忡忡的小鹿揚起放鬆的微笑。

 

見到林允兒細心擦拭著自己的身體,換上浴袍,甚至用吹風機吹乾髮絲,但她的動作卻不帶任何侵略性,只是用她的方式照顧著自己,一向任性的她,都是徐賢要配合她居多,這次卻截然不同,這樣體貼溫柔的舉動,的確讓徐賢感動,心頭上原有的疙瘩,也被剃除乾淨。

 

“妳一直都知道答案的。”將徐賢的碎髮別在耳後,林允兒的水靈眼眸倒映出來只有徐賢的身影,抓著徐賢的手,越過睡袍領口,覆在心口上的疤,而在刀疤底下,是一顆只裝載徐賢的真心。

 

“嗯。”感受到林允兒規律的心跳,徐賢只是簡單應諾,然後往前,找尋著她的薄唇,狠狠咬破,並且留下齒印,作為懲罰。

 

“這才是我的女人。”邪媚舔舐著嘴角的血說道,林允兒頓時明白,徐賢的行為是在忌妒,在吃醋,但卻不討厭這樣的徐賢,甚至從骨子裡感到喜悅而叫囂,貼上她,粗魯的吸吮啃咬著徐賢柔嫩的唇瓣。

 

“瘋子。”熱吻間隙吐出一句噌嗲,徐賢欲拒還迎敲擊著林允兒的肩胛,但她卻比以往更熱切激烈鬼迷心竅回應著林允兒,閉上眼,將所有感官都集中在林允兒給予純粹的愛上。

 

正如徐賢所說,林允兒覺得她已經發瘋,徐賢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輕易觸動她的思維,她的行為。

 

鬆垮的睡袍抵不住兩人對彼此的強勢搓揉,自然被褪落在床鋪兩側,林允兒抬起徐賢的纖腰,跪坐在她的兩腿間,低頭認真親吻著徐賢脆弱的濕濡,令人發狂的甘泉源源不絕湧出,使林允兒欲罷不能,不斷向徐賢索取,以止住即將燃燒至沸騰的血液,卻徒勞無功,林允兒感到全身變得滾燙,勢必要對方與自己陷入這一場火焰之中,被焚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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