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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兒與徐珠賢成親了,這也意味身為一下之主的林允兒必須養家活口,況且還是那樣嬌貴的郡主,更不能讓她感到物質上的缺乏,新婚幾日,林允兒就必須去跑鏢,跑鏢的時間少則數日,多則要上個月,對於新婚正濃情蜜意的兩人來說,這無非是一種折磨。

 

“我很快就回來,等我。”吻著徐珠賢的額頭,林允兒不捨說道。

 

“嗯,等妳。”點點頭,徐珠賢偎靠在林允兒的頸間說道。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一旁的鏢師實在受不了兩人卿卿我我、情話綿綿的,只是一趟短鏢,來回約花三日時光,她們卻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一樣,即使已婚的鏢師也從未如此與妻子依依不捨,十八相送。

 

“我看十月後,允兒就要當爹了。”運鏢時,眾鏢師忍不住調侃起林允兒,見到兩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結婚之後,就是生子,這是不變的道理。

 

“不可能。”林允兒不假思索說道,但話語出口,她就後悔自己的衝動,不經大腦的回答,她心知肚明,脫離世間常則的情感,勢必有所犧牲,那就是不會有屬於她們的孩兒,承歡膝下。

 

“怎不可能,莫非允兒未跟妳夫人.....”眾人狐疑望著林允兒,每日都見到她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而其夫人徐珠賢則是眼神不自覺流轉出誘人的媚意,明眼人都明白,她肯定被林允兒好好“愛”過。

 

“若是我夫人有孕,就不能與她纏綿悱惻,所以起碼等個三年五年....”林允兒煞有其事,十分嚴肅說道。

 

“我呸,看起來像是正人君子的,沒想到竟是個淫賊。”眾人不恥,此話竟然會從林允兒口中脫出,長的俊俏就是個優勢,所以也佔盡許多女人的眼光,然而林允兒卻是油鹽不進,對於那些女俠主動示愛,都無動於衷,但她卻可以很有手段回絕,卻又不把話說死,若即若離,留給人無限想像。

 

然而與徐珠賢則是不同態度,只要有林允兒所在,徐珠賢必在身旁,就連徐珠賢如廁,林允兒也會甘願聞著惡臭,在一旁守護,鏢師間的喝酒應酬,都一概拒絕,儼然就是妻奴,然而徐珠賢溫柔婉約,典雅高貴,他們可以理解林允兒的舉動。

 

然而她卻毫不掩飾帶出對徐珠賢私密情事,破壞眾人所看到鶼鰈情深的美好畫面,而且還說的那樣露骨,原本只是玩笑話,林允兒此話一出,卻讓眾人不知該怎樣接話。

 

“淫賊是對他人之妻女,不顧其意願,只顧逞禽獸之慾,非人也,然而我只針對吾妻,妳情我願,處於翻雲覆雨,達極至快樂,此乃是專情也。”林允兒繼續滔滔不絕說道,見到眾人已經被自己忽悠,焦點順利轉移,林允兒鬆一口氣。

 

“下流之事,竟被說的如此神聖不可犯。”眾人怒道,林允兒伶牙俐齒,眾鏢師也說不過她。

 

“這不是下流,而是風流,與吾妻一起,所作所為皆是風雅之事。”理直氣壯說道,林允兒更是趁勝追擊,而且話語中不時透出對徐珠賢濃烈的愛意,若不把話題打住,一路上就要聽林允兒訴說她怎樣與徐珠賢是如何相愛,別人的情史,他們可沒有多大興趣,聽了只會徒傷悲,哀嘆上天不公。

 

此時徐珠賢則是在房間裡與權侑莉跟李順圭商討事情,她有意支開林允兒,就是不想讓她涉入太深,卻又不便言明,只能用工作藉口,讓妻奴的她暫時遠離,林允兒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徐珠賢既然是威遠鏢局背地的實際主子,林允兒是她的夫君,自然也是威遠鏢局的主人,若是跑鏢獲得報酬,也只是把錢從一個錢袋,放至另一個錢袋,都是自己的錢,乃多此一舉。

 

然而多此之舉卻必須做,總不能讓身為鏢師的林允兒只是在揚州裡到處閒晃,與夫人風花雪月,而卻有源源不絕的錢可花銷,十分不合理,會引人疑竇,雖是不捨,為了長遠之計,這是要付出的代價。

 

其實林允兒未必不知,而是裝作無知,她很清楚徐珠賢依然沒有把所有事情全盤托出,然而她卻不認為徐珠賢此舉是在提防她,相反的是她不願自己替她煩惱,故而,林允兒願意聽從徐珠賢任何的安排。

 

“各地叛軍以四川最有規模、勢力最大,估計是唐門在背地裡鼓吹著,當家唐真已經傳來書信,請郡主過目。”權侑莉將書信呈上,威遠鏢局書信的業務用在自身上,也十分好用,若是極為重要的機密文件,飛鴿傳書不是最好的方式,因為途中被攔截等因素,會使消息無法準確傳遞,所以徐珠賢會到弘光寺清點鴿子的數量,若是不尋常削減,徐珠賢就會下令去追討原因,是否是因為消息外洩造成鴿子被獵殺,如此謹慎小心,就是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而徐珠賢千算萬算,就是沒想到敵人竟先下手為強,好不容易找罪證,由權侑莉護送到鎮東王府,然而卻如此輕易被抹掉,並且被反咬一口謀反罪,王道如此不彰,這是徐珠賢始料未及的,這也讓徐珠賢下定決心反叛,正如李順圭的詩文,反也死,不反也死,然不反則必死無疑,反卻有一線生機。

 

“嗯,蘇州那邊情況如何?安寧侯府那邊有動靜嗎?”拆開封蠟,徐珠賢擔憂問道,她深怕黃美英因她受到牽連。

 

“安寧侯府被官府監視著,美英小姐出門都被跟蹤,不過在她現在也會固定時間到弘光寺參拜。”李順圭仔細稟告著,徐珠賢思索著,看來黃美英也看出端倪,只是還不知道她與弘光寺是怎樣的關係。

 

“京城那邊,王兄...”徐珠賢最不願意問的,卻不得不問,她擔心徐子民如熱鍋上螞蟻,卻又必須裝作鎮定冷靜,唯有她才能將自己的兄長救出。

 

“放心吧,我們的人每天都會去天牢那邊打探,王爺無恙,而刑部卻無任何動作,不審不問,實在奇怪。”繼續報告著,李順圭同時提出她的疑惑,然而唯有徐珠賢才明白箇中理由。

 

“只要一天沒找到我,想必朝廷不會有多大動作,現在就看各地叛軍能集結到怎樣程度,與朝廷對抗。”徐珠賢意味深遠說道,幸虧林允兒及時趕到,將她救下,若不是此,想必徐子民也會凶多吉少。

 

見到徐珠賢沉思不語,李順圭與權侑莉也不便打擾,徐珠賢的思維想法常常會使她們出乎意料,就如同消息的買賣訂定,徐珠賢竟然可以鉅細靡遺把規則訂出,而且實際而容易執行,飛鴿傳書最大的陋習就是會有人攔截,因此消息走漏不在少數,徐珠賢則是把消息分成幾類,最特級機密的,利用鏢局的書信買賣來運送,若是緊急,飛鴿傳書上的紙條只是寫出一連串不明所以的家書,實際上是空白之處需要小心用燭火烤過才呈現字跡,用樹汁寫信,這是博覽群書的徐珠賢才會想到的辦法。

 

這無疑提高飛鴿傳書的安全性,口耳相傳之下,清心茶館被江湖上譽為消息最準確的來源,因此壟斷所有天底下所有買賣消息的業務,配合威遠鏢局,天下所有事情都盡掌握於徐珠賢之手。

 

兩人離開後,徐珠賢思考對策後,也只能靜觀其變,目前局勢,以靜制動方為上策,雖是擔心徐子民,卻什麼都不能做,那種無力感爬上心頭,為了轉移注意力,她拿起林允兒的衣物,觀望已久,忍不住與之纏繞,雖說徐珠賢是最聰慧的女子,卻也會為情所困,與林允兒不過分離一日,思念竟如潮水般源源不絕湧出。

 

徐珠賢感嘆,她自認理智淡然,遇上林允兒卻能打亂她一切思緒,然而她也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因為這才讓她的人生多出許多的色彩。

 

“妳是不是在想我呢,呆小鹿。”徐珠賢自言自語說道,此時的她只是個思念夫君一位憂愁的少婦罷了。

 

無獨有偶,林允兒正如徐珠賢所想,她正思念著新婚的妻子,重遇之後,兩人離開的時間幾乎不超過半刻,望著星空,她忍不住道出,“問世間情為何物。”在茶館聽說書人說起男女之間情愛之事,林允兒總覺得只是誇大之說,為了吸引人繼續聽下去,然而身歷其境後,林允兒才有深刻體認。

 

情能使人快樂至極,卻也能使人痛苦至極,就如兩面刃,自古許多人為情所困,為情所苦,卻又無法捨棄情所帶來的快樂,林允兒感到慶幸,她的情意同為女子的徐珠賢都能感受,並且用她的方式回應著,一點一滴的積累,進而結成連理,想到於此,林允兒不禁感謝上蒼,讓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與她相愛。

 

“兄弟,想媳婦也不用那樣明顯吧。”見到林允兒一會悲,一會喜的樣子,眾鏢師也不禁搖頭,只不過結個婚竟會使人改變如此之大。

 

“當心中有人時,總會腸牽掛肚,無所不思。”林允兒感概說道,這就是所謂的如人飲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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